四十多年来,自然对其中的规则特别清楚,于是语重心长的开导她说,“你不参政不知道权势的力量,众人看你待你,都要看你身处何位,倘若我是个九品小县官,那便是谁都能欺压,你必然没有如今日子过得舒坦,不然的话,你以为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往上爬,都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吗?我的傻女儿。”
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权势在带来便利好处的同时,也成了一把时刻悬挂着的刀,过盛的权势必然遭人惦记。
余宣帝让他背锅,只是表面,更深层次,只怕是借这个锅,趁机剥夺他的权力,并挑拨容修和云家,让容修更为他卖命。
她看的清楚,可是没用,她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云意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把嘴巴撅的高高的,她装作不懂的样子,蛮不讲理道,“可是爹爹已经身居高位了啊,而且您确实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大好,您为大余付出了一辈子,也足够了吧,剩下的这些光阴,能不能留给自己留给家人啊,多陪陪我和哥哥,而且,”她扶着腰身,晓之以情道,“您的小外甥也快出生了,爹爹享此天伦之乐,又有什么不好?”
“哟,听你这么说,倒是美事一桩。”云守道捏捏她的鼻尖,笑着说道。
“本来就是,只是爹爹不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