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张心听,年前便说要给两个人办婚事,可一个年过的不安分,便拖到了现在。
云岩一直觉得愧对她,好在她并不在意,总是安慰他说,自己无父无母,没必要在意这些虚礼。
她可以不在意,那是因为她心疼他理解他,可他却不能不在意。
他在心里默默都记着,等以后有了机会,他一定要补给她最豪华的仪式。
云岩自从腿断了之后,其实过的都很单纯,养伤种花,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对于云守道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
直到前几日,云守道把他叫到书房,父子两个谈了许多。
从以前的云家,一直聊到走下坡路霉运当头的他们,那时他才明白其中的曲折和算计。
他本来是整个家里最耿直的,就算失去了双腿,都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件事竟然是人为的。
初初得知那会,心里的愤怒远大于震惊,云守道对朝廷的付出,作为家人的他们看的最为清楚。
余宣帝竟然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让他多年来的信仰和坚持,都变成了最滑稽的笑话。
他呆呆的站在房间里,呼吸深一下浅一下,空气被吸入肺里,带着微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