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灿灿倒也不怕与梁芬引发口角或什么剧烈的言语冲突,真惹她生气了,向灿灿从小就有法子把人哄得心花怒放,怕得还是梁芬忧心过头。
他想起车祸那次,自己身上被多处划伤,伤口不大,但密而杂,且流血不止。那场面据罗洲所说,向灿灿再自行脑补,简直就是一名少年倒在鲜血淋漓的车内,生死未卜。
向灿灿光自己想象一下那画面,都有些后怕,更别说一向怕血的梁芬,当时把她吓得半死、哭到哽咽,最后把向灿灿禁足整整两个月。
罗洲回了句【好】,并问他在哪儿。
向灿灿已经全然忘记先前自己撒的谎,此刻正窝在宿舍的床上,下意识地敲字回答:【在宿舍啊。】
消息一发送,一个电话直接秒拨进来,是罗洲,焦急问道:“没去上课?不舒服吗?看你刚才脸色不是很好。”
向灿灿这才反应过来,大舌头道:“哦哦,不,不是的。刚,刚才我去教室一看,才,才想起自己记错上课日子了,就,就回来了。”
电话另一边忽而沉默,过了会才道:“灿灿,你不需要对我撒谎,无论什么事。”
向灿灿一怔,仔细听辨罗洲说这句话时携带的语调,称不上生气,也并没有带上责备,更多的似乎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