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良花第二日便前来登门拜访。她对陈夫人的印象一直是冷淡优雅,如今印象上面又要贴一个词,脆弱。
陈夫人脆弱的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伸手一戳就破了。
莲香搬了椅子过来,阎良花径直坐下,沉吟道:“夫人竟病得这么严重。”
陈夫人淡淡道:“这可能是我的命。”
阎良花端详着她的神态:“虚无缥缈之事,夫人也信么?”
“我本来也不信的。”陈夫人垂了垂眼帘,自嘲道:“八岁那年,有个相士在我家门前看手相,言明我活不过二十六岁。我不信这些,拿着扫帚,把那相士赶跑了。”
阎良花抿了抿嘴:“跑到人家胡言乱语,活该挨打。”
陈夫人抬起脸,一双眸子有些暗淡:“现在想来,或许那相士是对的。”
“既然如此,”阎良花定定地看着她,“我也会几分相术,夫人不介意的话,也让我看看?”
陈夫人愣了愣,便依从,任阎良花拉过手腕,盯着掌心看了半晌。
许久,阎良花松开手,逼近对方的眼睛,道:“可我看夫人手相,却是富贵命。是什么让你不想要这富贵?”
陈夫人浑身一震,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面色更为苍白。
阎良花索性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