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捋清关系,抓住重点:“为何是王敦,不是王导?”
“王导年少时就风姿飘逸,见识器量,清越弘远,是名副其实的君子。当今皇帝登基,受百官朝贺时,再三请王导同坐御床受贺,王导再三辞让不敢当,说道:‘如果太阳和地下万物平齐,那么老百姓该到哪里沐浴光辉呢?’可见其进退有度。”郭赵不吝赞扬。
竹叶看着自己师父说:“那他是真君子。”后面三个字她咬的很重,以此来嘲讽不像君子的师父。
郭赵微笑:“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别人不了解我而我不生气,才是君子。
竹叶不解:“什么意思?”
郭赵笑而不语。
阎良花看着他欺负小孩,懒洋洋的开口:“王导私心绝对不少,只是装聋作哑地站在朝廷上。偶尔才插一插手,将事情拖回正轨。他若是君子,老安王怎么会死?”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朋友王子异是真君子,王导是老狐狸。
或许年轻时,王导的朋友也认为他是个君子,可惜岁月催人在改变。
没有人能永远年少保持着炙热的心,那胸膛迟早会染上一片漆黑。
“老安王又是谁?”竹叶吃瓜,吃了个稀里糊涂。
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