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红。
“妈妈。”
慕敬一恭顺地走过去,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脸颊。
“兰德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如果那小子像你一样让人省心就好了。”
布鲁诺夫人向他的身后看了看,发现空无一人,她略显失望地说道。
事实上,兰德就在楼下的一间病房。
他被傅锦行打中了鼻子,鼻梁骨断了,伤得不轻,需要做接骨手术。
但所有人都瞒着布鲁诺夫人,以免她担心。
“妈妈,兰德去谈生意了,过两天就会过来看您。”
慕敬一二十年如一日地替兰德撒谎,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你不要骗我了,他一定又惹祸了,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养出来一个这样的儿子。”
布鲁诺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在胸口划着十字,默默地做着祷告,似乎在祈求宽恕。
“我死之后,你要好好生活,放下心里的一切仇怨和郁结,让过去的一切都彻底成为过去,好吗?”
虽然只是养母,但一手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布鲁诺夫人很了解慕敬一的个性。
她早就看出来了,他的心里有恨意,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份恨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深了。
“妈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