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紧,听着宋凯继续缓缓说道:“一味崇尚诗作华章,认为作诗好坏等若为官好坏,那才是蠢不可及的事情。”
无视了白秋雨等人骤然铁青的脸色,宋凯冷冷道:“若是我大文城邦上下,从各位公卿到市井草民,全部接受了这等论调,我大文今后岂不是沦为文人风流之地?华丽的诗篇刮骨的刀,若干年后,我大文可还有当初征川伐金的勇气?可还有那胆敢以弱搏强的虎胆?”
“若是一部上佳的诗稿就能成为进入官场的敲门砖,若干年后,我大文上下必然尽是只晓得钻研文章的老夫子,”眼神骤然一冷,宋凯厉声质问道,“可还有能提剑上马,纵横沙场的猛将?”
始终负手立在吏部众人阵前的许烜熔轻轻一笑,缓声道:“但凡为官,必当重‘实务’二字,写不出好诗不要紧,能写报告就行,归根结底,为官好坏,就是能否打理好当地。”
一时间,乾天殿内寂静无比,诸位官员沉吟着宋凯与许烜熔的话语,心头感悟不同,而白秋雨、韩德让、段少杰等人则是神色各异,却也没有说话。
走到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宋凯那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还影响不了他们的情绪,之所以会沉默,是因为他们正在思考这番话到底是宋凯和许烜熔自己的意思,还是姚若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