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支地的张子强仰头狂啸，他身上黑甲在刚刚疯魔时已经碎裂大半，露出里面同样破烂凌乱的内衫。
整座战场幸存下来的五十几万人里面，或许只有姚若愚、丁言志、许烜熔三人，才能清楚感知到张子强身上的变化。
那由弑神武道升华而成的戮之大道，竟然随着张子强的狂啸声不断凝聚升华，并最终透出丝丝缕缕让人绝望的恐怖气息。
“终、终结？”饶是丁言志之睿智，此时也不禁睁大眼睛，诧异地看了眼姚若愚，愕然道，“怎么可能，你们两个人都参悟了终结？”
姚若愚也是满头雾水，照理来说，以三大天道的地位来说，同一个时代能够有三人分别感悟一门天道，已经算是华夏三千年大气运集结催生的产物了。
有了他们三个人，估摸着就消耗了华夏数千年来积蓄的九成气运，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再去供养一人？更不要说还是同意参悟终结天道。
丁言志正值迷惑，忽然瞥见朱重九好似想到什么，眼中透出惊色，虽然他已经及时掩饰住，却还是没逃过自己的目光。
“你知道什么？”丁言志冷然问道。
朱重九神色微变，见姚若愚扭头看来，神色极为复杂地张了张嘴巴。
他的脸色极为复杂，有不甘，有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