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所及,只有不算蓝的蓝天,呼吸的是跟家乡不一样的,显得很厚重的空气,然后摇摇头,再度投入到快节奏的生活里,因为我们还年轻,二十多岁的年纪里,没混出一个人样,无颜归家。
我笑了,感同身受的笑了。
其实我并不孤独,至少,台上唱歌的杜城跟我一样,台下这帮子听他歌唱的男男女女们,也跟我一样,都在这座城市里为了生存,为了一个不愿意清醒的梦而挣扎着。
一群人的孤独,并不孤独,不是吗?
摇摇头,我走到了距离台子不远的卡座,坐了下来,杜城也在这个时候跳下台子,走了过来。
“怎么想喝酒了?”
“就是想喝呗。”
“吵架了?”杜城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分析道:“多半是这样,不然好端端的不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怎么会想起我呢?”
我耸了耸肩,没有否认。
“可能比吵架还要严重,我不想在博瑞干了,并且我今天也跟她提出了离职。”
“要命的自尊。”
“跟自尊不发生关系......”
我犹豫片刻,还是掏出了香烟,递给他一支之后,也自行点燃了一支,厌倦而熟悉的尼古丁香气,让我没有那么容易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