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一根烟,点燃了,慢慢吸了一口,白色烟圈在车里盘旋上升,又随风渐渐淡去。
副驾驶座上,昏迷的女人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镜,醒来的第一眼,时笙就想推开车门下去。
“没用的,”女人碾灭烟蒂,嘲笑地看着她,“我绑你绑得很严实,除非有人来救你,否则你不可能挣脱。”
时笙整个人被胶带绑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如果不是拆掉座位的话,如这个女人所说,她不可能挣脱。
眼前是波浪滔天的江水,身边是陌生却对她带着敌意的恐怖女人,这会儿,她反倒冷静了下来。
“我想不到,有谁会对顾长海有那样畸形的感情,除了一个女人,”她转过头,认真地说出那个名字,“文秀玉。”
文秀玉赞赏地看着她:“你是聪明的女人,只可惜,你和顾长海睡过,所有勾引过他的女人,都该死。”
她指了指前面的江水,冲时笙温柔一笑,语气虽然轻,可说出的每一个字,在此刻听来,都令人觉得寒意逼人。
“看到前面那条江了吗?环绕整座丰城,在涨潮时把人从这里扔下去,找到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三十。如果幸运的话,也许三天后也能被找到。这里,就是你即将为自己赎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