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十支利矢飞射而出。
被搀扶的士子,勉力支撑着走了两步,就被弩箭射中身躯,倒飞出去倒在了血泊中,再也没了生机;扶着同伴的士子,步了他们同伴的后尘,不是被射伤就是被射杀。
那些执意前行的身影,注定要经受前路的劫难。他们经历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注定看不到雨后的彩虹,只能死在风雨之中。
但他们铁了心,好像入了魔,前赴后继。
当校尉第三次举起手中横刀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整军回营。”
校尉眼神一变,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归刀入鞘,低喝一声“回营”,就率先调转了马头。
军令在身的时候,他杀光眼前不反抗的士子也不会动容,哪怕事后会反胃;军令撤销的时候,他收军回营也不会有丝毫迟疑。
张器身上中了五矢,后两支在大腿上,也不知那些骑兵是不是有些同情或者是敬佩他,弩箭竟然没有射中他的要害。
数百精骑脚踩滚滚烟尘远去后,在士子们面前的官道上,就出现了一个身着官袍的青年官员。
看到这名官员,脸色纸白张器笑了笑,艰难的拱手见礼。
不仅是他,他身后的世子们,无论是身上插着弩矢还是没插着弩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