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三叮嘱,随后返回了自己住的那个帐篷——融化的雪水顺着油毡滴在帐篷两侧,不断溅起的水花,让用来当床铺的稻草潮湿一片。
这样的环境下睡觉可一点都不舒服,不过布鲁迪却是笑着躺在了床上。
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终于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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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监狱内已经听不到白天时的那些噪音。
北部牢房里的重犯们都被严加看管,来回巡逻的狱卒比之前多了一倍。不过安科伯爵的牢房已经被焊死,他们只能偶尔听到里面因挣扎产生的响动。
渡鸦抬起面具看了看前方。这个角度无法得知狱卒的位置,但他们的脚步声刚刚走过,下一队即将在三十秒后经过——这是渡鸦无数次验证后总结的规律。
就在这面前无人的半分钟里,她努力抬起了右手,开始用指甲在左手镣铐的内侧平面上划动起来。
禁锢她的镣铐十分沉重,不过渡鸦的身躯远比她看起来更有力量。“死灵法师”在黑暗世界中历来都是边缘化存在,但这不意味所有死灵法师都弱的不堪一击。
为了确保不出问题,坎多雷在四周布下了诸多光照派的法阵,用以屏蔽死灵法师的那些负能量法术。这法子的确起到了作用,渡鸦此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