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的床板…这里没有砖石或混凝土,因此床板用的是卡珊德拉用法术切割的三厘米厚木板。因为切的整齐,糊上泥土后丝毫不漏烟,灶台的热气和烟雾从烟道穿过,火炕缓缓升温,到了晚上睡觉颇为舒适。
女仆们从未想过在野外还能有如此优异的住宿条件。她们端着饭碗默默喝汤,三天相处下来,她们对这两人的谈话风格已经渐渐熟悉:卡珊德拉的表现,基本和十来岁的孩子差不多,整天异想天开,总是说些乱七八糟的提议;而赵炎则像是阅历丰富的长辈,多数都会给出答复,不想回答的,也从未表现过不耐烦。
“约翰,咱们在松木市要待多久啊?”
“取决于你,还有你那位朋友。”
“茱莉亚?她可不是朋友…”卡珊德拉皱了皱鼻子,气呼呼道:“真让我见到她,我一定——”
“杀了她?”
赵炎喝完了肉汤,随口问道。
卡珊德拉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最后“哼”了一声:“我…我先得问明白是不是她干的…”
这种情况下,迟疑反倒是正常的情绪。无论心中有多忿恨,给大多数人一把刀,让他去杀自己的仇人,多半都是不敢亲自动手的——嘴上骂的再狠,真想到刀子划破血管、鲜血喷溅而内脏流出来的场面,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