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年前老爷把他赶走那日,那一双阴鸷而血红的,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仿佛要将她骨肉生生啖下一口的眼,便不寒而栗,甚至睡梦间都不安枕。
如果不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他日那小贱种回来寻仇,再加上皇上对魏家的怀疑,孟春锦简直无法想象。
魏新亭见妻子竟哆嗦了一下,立马也不悦地回道:“青花楼的贱妓是你弄回家中来的,我并未参与。”
魏新亭是个有傲气的人,纵然心里不满魏赦,也无法折损自己的高风亮节做下这等下三滥之事。
孟春锦咬唇,“你如今要撇清干系,老爷,这件事可是你默许了的,如果不是你想把他逐出家门,单凭我一个继母,哪里敢对魏家的长房长孙下手?你倒想撇清干系,好,算了,我也指望不上你,我被那小贱种弄死了你大可以再纳别人去!”
孟春锦气得不轻,撇下魏新亭不理,扯了朱红罗帷便往里去了,魏新亭在外听着,有细促的喘气儿的声音不断地传出帘幔。
他的这个妻子一向是最会撒娇的,温柔起来酥可入骨,若是平日里,他隔上一个多月才能归一次家,不知能在她那儿享受多少柔情蜜语,绵绵雨露。魏新亭听着她的略含着气恼的呼吸声,脑中一时清明,又想起那即将归家的逆子,登时又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