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己,蓦然耳颊发烫,弯腰将阿宣放了下来,若无其事地牵他的小手往外走去。
白鹭书院的钟先生、云先生常对竺兰说,阿宣真是一个神童,十余年来罕见的,他如今才入门,但掌握的学识,能够熟背的经文,却比大半年岁足他两倍的孩子还要多,假以时日,学习楚辞骈赋,想必也有极高深的造诣,当然过目不忘未必能成为大诗人文豪,但他们能拍胸脯保证,阿宣将来考举人,必不是难事。这样的保证,也让竺兰愈发地心安,深感当初砸锅卖铁也要将阿宣送入书塾的决定是下对了,就算是宣卿,他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
魏赦打了个喷嚏。
巷中无人,马业成左右环顾,凑过来压低了浑厚的声音道:“大当家,我知道他让你很不爽快,不如就趁机做掉他,永绝后患。”
魏赦皱了眉,“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三日以后,将他绑来城北沁水亭,我单独审他。”
“是。”
马业成领了吩咐,比划了个手势,带着附近蛰伏的弟兄们一并散了。
巷口空空荡荡的,惟余微风徐徐,魏赦看了一眼地面的车辙,微微失笑。竺兰终于答应了自己,往后,便是一个屋檐之下生活的人了,魏赦自知也不是十七八毛头小子了,若是手脚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