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相抗,与孤手中的中郎将、千户、车骑作对。”
他笑魏赦天真。可真是没被权力浸淫过的人,活得竟还如此单纯,单纯到了愚蠢的地步。
魏赦道:“我与你打个赌吧,半年之内,我要赴京。如果在那之前,你还不能杀死我,便从此放过我。”
朱又征反问:“你怕了?”
不知是否葡萄酒太过浓烈,他的眼眸泛出了一丝妖异朦胧的媚红,将眸中的煞气都冲淡了几分。
魏赦失笑,“不是怕,而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难道我活一世,就注定是要被一路追杀,到你终于功成的那一日?那实在太累了,不如速战速决,就算是要赴死,也让我死快点吧。”
他放了手中的酒盏,落在石桌上,犹若珠玉落于盘中。里头已空,几乎不胜涓滴。
魏赦转身走了下去。
朱又征忽蹙眉,扬声道:“我们是一样的人,在我面前,何必装模作样。”
魏赦头也没回:“我们才不一样,你酒量差到这个地步,好意思当我的兄长?”
太子怔了一下,一股羞怒之感涌了上来。却见魏赦已飘飘然而去,抬臂一挥,示意不必相送。朱又征一贯维持的风度威仪,一下子似被什么击垮了般,气得几欲吐血。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