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只有宣卿,哪怕以后或又多了别的什么人,宣卿都在那儿,谁也赶不走,谁也撼动不了他的位置。”
话音一落,她明显地感觉到魏赦圈住自己手腕的轻薄之手,似脱力般慢慢地松落了下去,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你确定?”
竺兰用力点头。
仿佛惟其如此,才能说服自己一般。
魏赦轻哼了一声。
他起身,朝书桌走了过去。
“那又如何。”
竺兰诧异地看向他,他走到了书桌之后,对她招了一下手,“这段时日,我想我在阿宣心中地位已经稳固了,想了想,觉得他不能没有名字,所以替他取了一个。”
竺兰走了过去,心头莫名澎湃,又不想表现得过于明显,让魏赦讥笑,于是把脸色装得淡漠如常,脚步放得极轻。
偌大书案之上摊着一张白色宣纸,魏赦研墨曲笔,挥毫淋漓,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字。
笔走龙蛇,功夫炉火纯青,哪里像是个游手好闲的白丁少爷。
竺兰盯着那字看了很久很久,最终,她抬起头,不甘心,又必须承认自己的目不识丁:“这是什么字?”
魏赦手下一抖,笔落在了宣纸上。
“哦。此字念——珏。合在一起的美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