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也只好几番隐忍,不敢擅动。
他的口吻平常,可竺兰却听得心脏一抽一抽地钝痛,小手紧攀住了他的腰,呼吸渐渐粗重。
不难觉察出,那片细细的呼吸声之中透出了些许哽咽。
“被他们设计逐出魏家之后,我不甘在淮阳面壁,找机会便逃出去作乱。”
江湖之人,道义为重。
不拘小节,反而比那雕甍横槛之中的贵人更是干净。魏赦反而愿意与他们为伍。
当上什么大当家、总瓢把子,全是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如有不服,接着打回去。
凭他带领着山中兄弟,击退了朝廷的数千精兵,他的威望在绿林之中已愈来愈盛。
七省绿林举办一场盛会,比武打擂,胜到最后的便可以成为七省绿林的总瓢把子,坐上头一把交椅。作为莽山的代表,魏赦也去了。
那一段时间打得可谓激烈,拳拳到肉,没有半点虚招花架,最后魏赦满身重创地胜出,赢得了七省黑道朋友的拥戴,其后,声势之壮,犹如滚雪球般在大梁越滚越大,天下为正道所不容者皆影从。
数年过去,再看当初似乎不可撼动的魏新亭,便如俯瞰蝼蚁,如视跳梁小丑,他对他经年未雪的恨,自然而然淡薄了。
星夜之中,破屋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