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受了罚,其他的孩子只是被口头训斥以示惩戒。
他依然记得,那天他受完罚,拖着疲惫而疼痛的身体缓缓的走到了灵墟观通往下山之路的阶梯上。俯瞰着那一节节望不到尽头的阶梯,他茫然而无助的蜷缩在墙根的一角。从那几个孩子辱骂他,动手打他,到他接受不公平的审判而受罚,他始终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因为母亲曾告诉过他,他的体质很特别,他的血统很尊贵,他一生可流的眼泪很有限。他不明白自己的眼泪有什么特别,但是基于对母亲无条件的信任,长这么大,无论他有多么的悲伤难过,他都始终未曾哭泣过。
可是如今,他再也不想坚强了,或者说,一直以来他就没有坚强的资本。仅仅只是因为母亲说他此生能够流泪的次数有限,所以他一直未曾哭泣过。
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他瘦弱的身体上,没有人看到他躲在观外的墙根,如果有,恐怕也没有人会关心他,搞不好可能又会让他受一顿罚。不知怎的,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就只是个无用的废物,被全天下所遗弃,就像那些人说的,他如此不详,早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眼泪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心头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就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化为无尽的泪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