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赚都还没赚到二十万呢,你让我拿什么给你?”我说的这些都是李平告诉我的实话,一点水分没有,看着中年的样子,我也不忍心跟他翻脸,于是努力克制着情绪:“老哥,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父母是不疼自己的孩子的,你儿子出了车祸,我知道你心疼,但是你来这跟我们无理取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说句难听的,这个矿停产个十天半月的,我们能等得起,但你儿子呢?他等得起吗?”
“就是,你要真有这个魄力,都不如穿着这身衣服,去医院大厅里吓唬大夫去,再不行你就去市政府广场,肯定有人关注你,你说你在这荒郊野外的跟我们穷横,有啥用啊!”阿振也跟着劝了一句。
“......”中年听完我们的话,顿时沉默了下去,眼神也充满了迷惘,几秒钟之后,他那张饱经风霜,皱纹如同刀刻斧凿一般的脸上,很快布满了浑浊的泪水:“我这一辈子,从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我兢兢业业的种了一辈子的地,勤勤恳恳的当了一辈子的农民,怎么到老了,连儿子的命都救不回来了呢?”
“......”看着眼前这个倔强汉子的泪水,我们也都沉默的站在了原地,虽然我与这个中年互不相识,但我真的感受到了,一个父亲面对儿子逐渐流逝的生命,却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