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时候,我拎着啤酒,去宾馆楼顶找葫芦哥,却撞见他在楼顶祭奠妻儿的样子,忽然一阵心酸:“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俩还在一起打伙牌,坑史一刚他们的钱,一转眼……”我把话说到一半,再度哽咽。
“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任哥看见我这幅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点燃了两支烟,将其中一支塞进了我嘴里:“今天我过来之前,你大哥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他就去我家堵我,正好遇见了我要来医院看你。”
‘刷!’
听说东哥去找了任哥,我猛然抬头。
“为了你的事,盛东公司的人,全都没有回家过年,你大哥带着国豪和杨涛、史一刚他们,说什么都要来见你一面,但是我把他们拦住了,你大哥见硬的不行,又跟我来软的,开始求我,也被我拒绝了。”任哥搓了搓脸:“虽然你被我带回安壤之后,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但是你的案子还没有最终定论,任何纰漏都会让你踏入危险,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不能让你跟他联系,以免给人落下话柄。”
“嗯,我能理解。”
任哥笑了笑,伸手指着窗口:“站在那,向楼下看一眼吧。”
听完任哥的话,我趿拉着拖鞋,强忍着肋骨传来的剧痛,亦步亦趋的走到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