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
“我要死了,总得活在一些人的记忆里。”李成江看着我:“就当你又帮了我一个忙。”
我低头点燃了一支烟。
“我十九岁那一年,在工厂打工,认识了一个厂妹,为了省下八毛钱一支的避孕套,擦枪走火,意外有了个儿子,她把孩子生下之后,不到二年,就跟厂里的一个车间主任跑了,剩下了我一个人,独自带着孩子……她能狠心扔下孩子,但我却不能,所以后来我就拼命工作,终于天可怜见,让我有了点小钱,后来又开了一个小加工厂,随着孩子一天天大了,去了幼儿园之后,看见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回家之后,便总是哭着向我要妈妈,我为了孩子,就又娶了一个,我的第二任妻子,对我和孩子真是没得说,但她的弟弟不争气,因为学木工,跟另一个学徒打起来,把对方打成了植物人,我妻子每天哭成了泪人,为了捞她弟弟,我变卖了家产。”
“没看出来,你还挺爷们。”我坐在李成江对面,跟这个将死之人进行着人生最后的交谈。
“谈不上爷们,我帮她弟弟,纯粹是因为她对我儿子好,她弟弟也对我儿子不错,所以我救人,是为了我儿子在报恩……我把她弟弟捞出来之后,再次倾家荡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