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最后来接收骨灰的,也只有我一人。
挺好的,人少了,身边的压抑气氛也少了许多,很平静,也很安静,正如许多年前,葫芦哥孑然一身,带着满心憧憬离开深山,渴望被人注意,却又无人理睬的样子。
来于深山,归于天际,终其一生,葫芦哥至死,此生唯一的遗物,只有一个售价一元的一次性打火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又或许,他留下的,还有带给我们的回忆。
……
下午两点,市区西郊,山顶。
‘当!当!’
我抡着手里的锄头,不断的在覆盖着冻土的花岗岩上挖凿着,十几锄头抡下去,也只是挖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小坑。
山顶的风极大,凛冽的山风吹在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宛若刀子在割肉一般,尤其是身上出汗以后,更是痛痒难忍,而我却对这一切浑然不觉,机械般的抡着锄头。
我抡着锄头,前后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手掌已经磨出数个水泡之后,终于刨开了冻土,在下面的岩层上,挖出了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小坑。
“呼!”
我扔下锄头,喘息了一会,随后缓慢的蹲下身子,将葫芦哥的骨灰盒放在了里面,点燃三支烟摆在了旁边,等烟散尽,我开始慢慢的培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