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医生说情况比以前还糟糕,用器械维持,最多一个月,如果不忍心让他遭罪,可以拔掉仪器…”
这是自打从特区回来刘飞阳和安然第一次坐下来一起吃晚饭,就在家里,还是那张过年时其乐融融的餐桌,刘飞阳坐在主位,安然坐在侧面,菜有两个,青椒土豆丝、红烧肉,每人一碗米饭。
刘飞阳闻言一顿。
他罕见的没有穿白衬衫,是一件黑色t恤。
开口道“活不起,死不起,我要是耿爷就跟阎王借一天,站起来把这帮玩意全都砍死”
刘飞阳从未解释过他和徐璐的问题,安然也不问,哪怕外界传的风言风语,都当成没听见。
安然的疲惫写在脸上,想起今天在医院的一幕,那位被称为亲生儿子的人,都险些跪地下求这些人,可全都不同意拔掉仪器,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任何人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或是说耿爷对他们有知遇之恩等等。
心中为的什么很简单,无外乎就是老爷子活着一天,外面就太平一天。
如果他走了,遗产怎么办?
传给孩子是一定的,可谁也不知道这位早就在国外定居,并且也只是打算把耿爷送走就回国外的人怎么处理。
如果出售,没人有能力一次性吃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