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终究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把他带走了!’这是与阮家有结交的人,听闻噩耗的第一反应。纪尔岚心情复杂难言,这就叫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如果不是当初纪天姀设计阮宁来毁她的清白,阮宁也不会误入刘启仁的禅房被打成残废,以后的事,就全都没有了。
然而从来没有‘如果’这一说!她看着纪天姀茫然中又带着压不住的喜意,心里直摇头。像她这种人,就算自己不插手,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少年未成家事的,不能在府中祭礼。棺椁停在苦莲寺,纪尔岚与一干亲眷素服祭拜,又上了香,然后退到殿门口。她遥遥望着里面哀哭不止的阮言盛,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病妻没了,疯子死了,这下他总算‘孑然一身,干干净净’,他日便可择人再娶,生子生女,再盼一个圆满!
从苦莲寺中回来,纪尔岚没什么精神,只觉得心中倦的很。暮春知道她近日心情都不怎么好,便拉着众人都退到门口守着,没有去打扰。
纪尔岚睁大眼睛躺在榻上,暗紫金线的锦被沉甸甸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翻出手臂侧过身,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渗入绣枕中,阴湿出一块暗沉沉的水迹。无论她怎么宽慰自己,那股委屈也散不去。
前世的过往与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