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口,偶尔也给客人做做玉石鉴定。何亮是个玉痴,快四十了也没成亲,收养了几个弃儿当徒弟支撑着铺面。
然而,覆巢之下容不下一张安稳的书桌,自然也容不下一间与世无争的玉刻铺面。
袁纵接下来要拍的是一场夜戏,何亮心里最看重最能传他衣钵的徒弟小石头一天突然跑去了扶桑人的军营,被扶桑人当作奸细给杀了。这一场戏就是拍小石头中枪后本能地往玉刻铺逃,半路上遇到了出来寻他的何亮,在师父的怀中咽了气。
现在正是初夏,快六点的时候天还亮着,康若年却早早地换了造型上了妆来到现场一遍遍地走位。
夏至见何亮大热天的裹着老棉袄,捂地两颊飞红满头大汗,当下肃然起敬。“康总真是太敬业了!”
袁纵低笑一声,缓缓道:“到了晚上采光不好,还得用打光板,更热!所以啊,这场戏就得争取一条过!”
“康总就为了这个才来走位?”夏至扭头追问。
话音未落,夏至的脑门上就挨了袁纵一记“一阳指”,耳边只听得袁纵恨恨问:“这里有几台摄像机?”
夏至抬手数了一遍,答:“五台。”
“五台摄像机就是五个不同的角度,一个优秀的演员在开拍之前就该与每个摄像师认真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