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外突然开口，语气很轻，一阵风吹过便散了般。
顾斯臣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撑着下巴，声音低沉，“但愿。”
除了一句但愿，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先来，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真觉得自己成长了不少，看透了不少。”
苏颜抬手轻碰着鼻尖，突如其来的感慨。
“成长了吗？我看你不仅没成长，反而越来越退步呢。”
顾斯臣笑着，摆明了故意在气苏颜。
苏颜则是吧唧吧唧嘴，瞪了他一眼。
她真的有成长。
比起之前稚嫩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完美了不少。
“是你救赎了我。”
苏颜双手拖着下巴，脸上的肉都往眼睛下推去。
那人则是点头，“是我救赎了你，那你打算用什么回报我？”
“一辈子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回报？”
车子正巧停在红灯下。
那人双手搭在腿上，突然认真。
一辈子都是他的了，他还想什么回报。
“要你平安，要你快乐啊。”
他长臂一伸，便将苏颜拉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