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疲倦。
“顾斯臣。”苏颜突然叫了他一声。
顾斯臣抬起头来，苏颜的脸庞被灯光照亮，他尾音上扬，“嗯？”
“想了很多要和你说的话，但是看到你，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苏颜咬着下唇，看着面前的顾斯臣，轻声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或许，我早就……”
“说什么丧气话。”顾斯臣拿着一边的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时，杯底和桌子发出哒——的一声。
顾斯臣往前靠来，长桌上，两个人你一头我一头，看似距离很大，却贴近的狠。
“不说什么丧气话。”苏颜摇了摇头，笑着看顾斯臣，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别让我找不到你好不好？”
苏颜的眸子里多了一层雾水，想起刚才自己找不到顾斯臣，守在这空空的餐厅一晚上，就莫名的心酸。
不。
不是心酸。
是害怕，是担心。
怕他会出事，怕他会不要自己。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出了事儿，我联系不上你，我的心都像是在被刀割一样。”
焦急不安。
苏颜突然破涕为笑。
抬手擦了一下鼻尖，抬眸去望顾斯臣。
声音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