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下来, 沉璧只觉脑子里有根弦立跟着崩了,她身体僵如磐石、心里火急火燎, 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幸有一云蔚苑侍从匆匆跑近, 禀报世子殿下道:“公主殿下回来了。”
宇文清其人, 不管内里如何,人前总是位风度翩翩、几似美玉无瑕的贵公子, 在礼节之事上,半点不疏漏的,升平公主既已回府, 他作为驸马,理应回云蔚苑, 无法继续留在此处“蹭饭”, 也无法将特意袖带过来、原要“投美所好”的物事拿出来,只能前脚刚踏进门槛,后脚就要踏离门槛, 连滴酒都没沾口, 便在夜色中离开了长乐苑。
室内,悄悄松了口气的沉璧, 后背几都出汗了, 她暗暗镇定心神,要继续为公子倒酒时,却见公子摇了摇头道:“不想喝酒,想喝凉凉甜甜的乌梅蔗浆。”
沉璧愣了一下, 看向公子身边的夫人。
没甚酒量的萧观音,本就不好饮酒,平日用膳时,最多只喝一小盅的她,今夜因有心事挂怀,半滴酒也没心思沾,遂也同宇文泓一般,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喝酒,撤下去吧。”
……如此,她算是遵从了夫人的吩咐,是公子和夫人,不想喝酒,不是她,有意违逆夫人之意?
沉璧本就觉得用助情之酒促使公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