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那陌生而又沙哑的声音,让她不禁以为自己身处梦境之中,只是在做一个荒诞的梦而已,包括之前归远河种种,都是一场荒诞的梦境,可,不是梦,渐渐清醒过来的她,再怎么震惊不解,也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身前貌若好女的年轻男子,真是阿措,所见为真、所听为真,虚幻的不是眼前,而是过去的许多年,那些误以为阿措为哑女的记忆,方才不是真的。
她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如何来的势力人手,竟然能救下她,并将她强行秘密带至南雍,一路奔波后,他将她安置在这处雅苑里,被救的感激和故人重逢的欢喜,因为这份强行,而乌云罩拢,可阿措理应明知她心中所想,却还是对此从无解释,面对她的请求和疑问,总是避而不应,避而不答,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阿措有时日日过来,有时隔三差五,每次过来,除了告诉她一些北地之事外,也并不与她说些什么,似也不知与她说什么,沉默地一如从前的阿措。
只是从前的沉默,是安恬平静的,如今的沉默,却叫人感到哀伤,感到煎熬,从前的阿措,她是极了解的,可眼前之人,熟悉而又陌生,一曲《相思引》上阙弹罢,手势未停,接弹下阙,不是她从前和他一起续谱的那半阙,也不是宇文清从前所续,从未听过的半支曲子,毫无宇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