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匪夷所思的念头让她整个人都燥热起来,心里想着不成,可真就管不住自己的腿,拖着步子往前挪,目光也一点点越过屏风,终于又瞥向里面。
他仰靠的姿势没有半点改变,对她的闯入也一无所觉,鼻息均匀,胸口微微上下起伏着,显然是睡熟了。
谢樱时稍稍定了定神,抚慰着那颗在腔子里砰乱的心,这次没有再挪开目光。
许是常年在外征战的缘故,他的肤色和面庞一样略显深沉,坚实的胸膛说不出的雄浑有力,又像是用心雕琢过的玉器,每一寸都说不出的精致,连那几道长短不一,或深或浅的伤痕都跟起伏的轮廓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半点不觉突兀刺眼。
这样好看的身子,谢樱时自然没见过,普天下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她看得出神,不知不觉在肚里这样思度,双眸像被一股无形之力牵扯着,怎么也挪移不开,只是盯着愣愣发呆。
就在这时,他两片薄淡的唇轻抿了下,紧跟着,喉间也水波轻潺似的动了动。
谢樱时吓得气息一滞,以为被知觉了,正想扭头逃走,蓦然发现他只是把头稍向一旁侧了下,鼻息依旧,脸胸间的起伏也丝毫没变。
原来癔动而已,并没有醒。
她不由长出了口气,胆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