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袂在门外徘徊不定,张了张口却又自己掐断了话头。
如果不是周围没有佣人,恐怕都要被自家少爷现下的样子惊得去请世界著名医师过来瞧瞧,少爷这是怎么了?
慕倾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一场订婚典礼参加得他竟然有些心浮气躁,他一向最以自己的控制力自傲,眼下却被心里浮浮沉沉难以休止的乱七八糟的情绪激的浑身难受,站在陆橘门口徘徊不定,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可笑。
屋子里头没有动静。
慕倾袂看着那扇门一会儿,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陆橘?”
他敲了两下门,里头还是没回话。
慕倾袂推开门进去,“喂!”
床上,陆橘额头上盖着冷毛巾降温,只是冷毛巾也已经变成了热毛巾,慕倾袂拿下来的时候,都觉得热的过了分。
陆橘还是昏昏沉沉地昏睡着。
身体痛苦,意识那残存的几分清醒也被压榨了个干净,只能依稀感受到似乎有人探了探她的额头,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反反复复地熨帖确认。
记忆里自己也曾经被这样对待过。
好像有温暖的橘黄色灯光,母亲温柔细腻的手指,轻柔地哄着她的嗓音,那时她还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