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那些泪与血、苦与涩,那些落寞跟心痛,那些所有难以入眠,转辗反侧的夜来。
她蹲下身,从果篮里拎出一枚山竹来。
紫红色饱满的果子,拿在手里滴溜溜的圆,好像炮弹。
唐堂心惊胆战地瞧着她的动作,不敢开口说话,也不敢转身离开,像一个木偶一样呆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
唐堂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唐堂是放荡不羁的,是不同于俗世的,是睥睨众生的,从来都不像此刻,在另外一个俗世众生面前,规规矩矩地低到尘埃里面去。
齐娜掂量着那圆滚滚的山竹,忽然砰地一声用力砸在了唐堂的身上。
寂静的走廊里,能听见她清晰地问唐堂,“疼吗?”
疼吗?
唐堂被她这一下给砸懵了。
那只被当做炮弹砸出去的山竹咕噜噜滚到不远处,停了下来。
唐堂无意识地摸摸自己被砸中的胸口,双眉几乎纠缠成了一条麻绳。
齐娜盯着他,又问了一遍,“疼吗?”
唐堂茫茫然地摇头,“不疼。”
于是齐娜笑了,那笑容却不是发自肺腑开心的笑,而是秋霜过后百花凋零的凉,她说,“哦,原来你不疼。”
那可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