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娜挂了电话,向大楼的管理人员道了谢之后,就回了唐堂的住处,房间里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看着依旧触目惊心,暗红一片又凌乱着几滴,让人忍不住幻想当时的情景究竟是怎样的惨烈。
她强逼着自己收回视线,在房间里四处走了走。
精心布置的气球,和因为细心照料,开的依旧娇艳的花儿,齐娜看着,眼眶中竟忍不住续了些泪水。
掌心早已经被指甲掐红,一道道月牙般的印。
她想起唐堂跟她剖白心意时说的话,他将自己的生命从小到大,事无巨细,像一个老妈子一样悉数说给了她听。
天真地以为好像这样做,就算是表露诚意,将自己从身到心全部交付了,
殊不知,齐娜越听越皱眉,越听越磨牙。
那段属于年幼唐堂的时光,那段灰暗中夹杂着令人心惊的暗红的岁月。任凭谁听了,都难以再坐稳板凳的悲惨前半生。
她在房间里游魂一样转了转,而后掏出手机,给此刻大概在晕头转向给她安排活动进程的助理,“给我订张回国的机票,”末了,补了一句,“越早越好。”
“不行啊,”助理冷汗滴滴,“明天有活动,您忘了吗?跟唐堂一起的!”
跟助理在一起的经纪人似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