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还是一些胡乱拼接的片段,隐约是滂沱的暴雨,刺目的车灯……
梦中的场景倏忽逆转。
还是病房,只是这病房冰冷的与现下所住的病房截然不同,还有什么不同……
陆橘看见病床上坐着一个人,她的手腕上竟还系着锁链,又黑又粗的黑色链扣摩擦得手腕发红,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流出殷殷的鲜血来。
她就在那里垂着头,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衣裙,好像死了,又好像还活着。
陆橘仿佛漂浮在空中,她想过去问问那人是谁,为什么被锁着,结果费尽心思也没能飘过去,坐在床上那人却有所感一般猛然抬头,长发下,赫然是跟她一般无二的脸!
只是那脸蜡黄,那唇苍白,好似痨病鬼。
“啊!”
陆橘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涔涔。
这是什么梦?
是因为最近住医院的次数太多了,导致她连做梦都跟医院紧密连接吗?
只是梦里的她也太吓人了一些。
那样子,活像没有几年好活了。
陆橘拍了拍脸,下床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脸蛋虽然瘦削,但好歹还是白白嫩嫩的,一双眼睛也清澈明亮,全然不像梦中那样毫无生机,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