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人生当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
公司经营就有盈有亏,这件事陆橘本身也没有太多烦恼,但是父亲竟然因为这件事就逃跑,确确实实让她受了打击,还一度病了许久。
好容易压住公司里那些准备一哄而散卷款潜逃的股东,一力筹办公司破产事宜,却得到了来自亲戚的落井下石。
她的好亲戚!
陆二婶的脸色缓缓僵了。
陆二叔仍然坐在一边摩挲着茶杯,脸上半分血色都没有,却连头也不抬,一副沉默到底的样子。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这段事情有所耳闻但并不熟知,一脸听别家八卦的恶心脸。
“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与我断绝关系,却在我即将得到幸福的时候要与我重修旧好?”
“二婶,我是您什么人呢?能得您老如此瞻前顾后的垂帘?”
陆二婶的面皮更僵了,年过五十却还涂脂抹粉的一张老脸微微抽动,有粉簌簌下落,像是墙上的石灰涂料一般。
陆橘也不准备与她多谈,这个女人还不值得她多费口舌。
陆橘看向唯一一个一直低着头,没有四处张望,也没有主动说一句话的佝偻男人。
“二叔,说到底,这一屋子的人,我只与你一人有血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