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程铭沉下眸光,他早已不再是慕凌菲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再会是那个厚着脸皮,无论慕凌菲如何冷脸,都拼了命要凑过来接近他的无耻混蛋。
此刻的他,只是无力承担当年真相,而徘徊在逃避与失去的悬崖边的罪人。
他深深地俯下身去,向着慕凌菲,“对不起。”
对不起啊,可是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呢?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他这十八年,又去了哪里呢?
“我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很好,那你敢不敢,跟我去慕家,把所有的事情都公之于世?”
程铭站在台阶上,看着三步之外的慕凌菲,回想起慕凌菲在政法大学里找到他的一幕,嘴角有些发苦。
她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明明已经近到伸伸手就可以够到的距离,可偏偏被拉扯了千转百转的弧,让他们之间永远也无法相互真正靠近。
程铭在讲述当年的事情经过,并且将当年留下的证据一一呈述时,祠堂上下安静得落针可闻,台阶下的众人吃吃地张大着嘴巴,连一个正常的表情都不会做了。
直到三长老厉声道,“凌菲丫头,这样的事情理应由长老堂出面审理,有什么事情,还是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