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冷静了一会儿方才开口,“你迟早会告诉我?”
“不,”柳丞哲看她平复了情绪,笑了笑道,“是你迟早都会想起来。”
陆橘休息之后,柳丞哲推开病房的门走出去,看见走廊的尽头,黑夜中闪着一点红色的光芒,隐约细小烟雾缭绕,冉冉升起。
他走过去,在陆泽铭身侧两步远处站定,开口道,“你都听见了?”
陆泽铭吐出一口烟雾,捂住嘴声音沙哑地咳嗽了几声,随后才低低地应了句“嗯。”
就这么一个字符,声音听来也如同生了锈的齿轮一般,让人打从心底里难受。
柳丞哲看着这个仿佛要将所有的生命一齐咳出来的老人,或许说老人不够恰当,因为陆泽铭也才不到五十岁,但是因为积劳忧思成疾,他的状态比六十岁老者还更不好。
一时间,柳丞哲不知道该替陆橘恨他,还是应该可怜他。
他转过脸,看向头顶稀疏云层上的明月,冬季的月显得很清冷,迷蒙的月光笼罩下来,仿佛满世界落了一层薄薄的秋霜。
他低声开口,“那么你的意思呢?”
陆泽铭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哑地道,“我对不起她的母亲,也对不起她……”
出于礼貌,柳丞哲并不想打断一个将近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