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再复杂也都是后话,当前最要紧的是,她很困!马上就要驾鹤西去的那种困。
慕凌菲一边在心里对付按下葫芦浮起瓢的焦虑,一边默默苦道:连个囫囵的瞌睡都不给齐全了,这哪里是家主?这分明是苦命劳役!
又是一日夜,所有该参加葬礼的人都到齐全了。
慕倾袂也不必回去了,直接在这儿等着参加葬礼。
天方明的时候,直接随着车队前往陵园。
去的路上,慕凌菲才从那堆还在淳淳教诲祖训的长老的包围圈中艰难地爬出来,非要跟他挤一辆车,挤了还不说,蹭上车之后就拍了拍他的肩,如同拾掇软枕,一边靠过来一边迷迷糊糊地道,“老弟,让我靠一会儿。”
然后也不管慕倾袂是否愿意,倒头便睡。
睡的四仰八叉,口水横流。
慕倾袂也没动,将目光从慕凌菲睡的形象全无得脸上收回来,淡漠地看向车窗外,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虽然很多,但是真正的家人,从此以后恐怕便只有这一车之内的他们姐弟了。
这样的家族。
这偌大的家族。
慕倾袂微微阖上了眼。
天色渐明,冬日的阳光挂在淡蓝色的天空上,也算得上是艳阳高照。
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