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端方正直的人,虽然妻子已贵为公主,但在他看来,终究还是自己的妻子。
    “你真是个榆木脑子,难怪连个举人都考不上。”长乐公主没好气地说,“我为何在宫里住着?自然是因为在宫里方便见父皇和母后,你当你那个礼部郎中是怎么来的?”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儿,周驸马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我堂堂男儿自当靠科举入仕,哪能……哪能凭裙带关系。”周驸马翁声翁气地说。
    “啥,靠科举?你连个举人都考不上,还靠科举入仕,你怕不是想笑死我。”长乐公主气得将手中的玉碗扔到了地上,“我原本还想着让父皇给你的官职提上一提,怎么着也得是个侍郎,瞧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真是白费了这心思。”
    “我求求你别费这心思了,我还要脸呢。”周驸马拍了拍自己的黑脸,然后甩手就走出了偏殿。
    长乐公主气得不行,透过窗户看着周驸马的背影,恼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竟嫁给了这么一个东西,真真是气死本宫了。”
    长乐公主和周驸马的这番对话并没有瞒着丝音和丝竹。
    丝竹倒还好,丝音却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才好。
    长乐公主思索了一会儿,便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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