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桦埋了,就埋在沈无宴的旁边,让这师徒二人得以团聚。
他唯一表露的情绪,便是刚才在台子那儿,说人固有一死。
“殿下,您在想什么?”
芳月鼓起勇气,问郑归。
郑归手指捻着药草,“我在想,为什么要杀了韩桦?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不希望我用寒冰血害人,还是不希望寒冰血伤了我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芳月听这奇怪的话语,顿时一惊,试探着问,“殿下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郑归没有说话,垂眸看着那新鲜而泛着清香的药草,药草上还凝着未湿的露水。
芳月于是不再问了。
她跟在郑归后边,收拾着这些药草。
入夜,郑归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合上书册,下意识取下腰间所佩的玉佩,借着烛火,若有所思地看着细腻光滑的玉佩,本是白玉,在灯下,染上了一丝微昏的暖黄色。
白玉微瑕,也是美且珍贵的。
他细细翻看着这玉佩,思绪万千,却如风一般抓不到。
“殿下,事情都已经吩咐过了。”
陆原进来,给郑归奉上刚刚沏好的新茶,见郑归又看着这玉佩出神,不禁叹了一声,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