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脆弱的瓷娃娃。”
郑归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茶盏上的云纹,“不过人到底也非金刚之身,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事。这次就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以后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好,就肆无忌惮去做些淋雨、爬山等不合时宜的事情。”
沉默片刻,彤曲问,“要给三殿下回信吗?”
“不用。”
郑归放下茶盏,站起来走到窗前,声音仿若来自远山云雾中,捎带着寒气与缥缈的轻灵,“不用回信,不必为了这个犯险。”
“是。”
彤曲和风染在这也没有事,之后便离开了,小屋中便只剩下陆原和郑归两个人了。
“殿下……”
陆原欲言又止。
郑归腰间的玉佩险些撞上了窗台,他索性将玉佩取下放在手中,细细看着,“明日一早,启程回天雪城。”
陆原一愣,随后点头,“是,殿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郑归手指擦着玉佩的缺口,“可是我们没有其他办法,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郑宁二分偌大天下,而郑国在宁国面前一直在处于下风的,十年前那场霜坡之战,郑国用了十年来恢复。”
陆原缓缓叹气,“殿下和陛下心中有的是平定奸臣、清明天下,可是这谋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