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树守了许久,茶饭不思,连觉也睡不着,而且经此一事,性情大变。
从前的温沉脾气暴躁,会怼人会说笑,但现在神思冷淡,一天有时候连五句话都说不到,脸色越发憔悴,有时候能对着桃花树一动不动,从早到晚,像是魂魄被抽走了一样。
“他就是这样。”
祁莺跟苏清韵说,“阿鹂的死对他来说,是不可磨灭的打击。对我来说,同样也是。”
苏清韵递给她一颗蜜饯,垂眸低声,“阿鹂的死,我们都不曾想到的。”
祁莺接过那蜜饯,捻在指尖,慢吞吞地将蜜饯含进嘴里,很甜,她叹了一声,看向远方,“世人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时间问题。先前在一起闯荡的时候,她就跟我说过,烟火一生,短暂的璀璨过后,是漫长的寂静。死亡,就是寂静。”
苏清韵顿了顿,苦笑着,“这是每个人都要面临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逃脱得了命运的掌控。”
“我曾想过与命运抗争,”祁莺歪着脑袋,咬下蜜饯肉,“但最终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必要,人要抗争的不是命运。”
苏清韵怔然,“那是……”
祁莺却笑了,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有时候十分羡慕黄鹂,她自由,纯粹,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所以可以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