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脸上失了血色,跌跌撞撞地逃似地奔了出去。
怀渊帝察觉慕昀修不对劲儿,狐疑问道,“太子怎么了?怎么像是被你惊着了?”
“他差点死在臣手里,皇上也差点死在他手里。”江宜祖面色沉重。“养儿防老,积谷防饥,皇上多年心血,疼宠备至,却换来如此恩将仇报!”
怀渊帝心有余悸,忙走到内殿出口,往外看了看,就见慕昀修迈出门槛时,跌趴在了宫廊下。
“宜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宜祖愧疚俯首,“还好臣及时过来,若是晚一步,那棋罐恐怕就落在皇上的头颅后了。”
怀渊帝悚然看了看棋罐,想到慕昀修带人擅闯军营的事,心头的悚然又沉寂下去。
“罢了!他这番所作所为,朕一点都不奇怪。”
“皇上,还是先把他囚禁的好,这样让他在您身边,臣也不放心。”
“把他囚禁起来,如何知道安玉王的人马有什么动静?让太子自在活动,安玉王就不敢自立为一国,否则,他没了顾及,势必屠戮百姓!如今也不知他手里到底有多少兵马,更不知那附近的州县的境况,我大周军营虽有百万兵马,粮草却补给不上,再说宁广辅手底下那些部将,一离了京城恐怕就互相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