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只当她是因为王少婉被斩一事受惊过度。
这女子素来脆弱爱哭,是位水做的女子,此刻眼神也如江南的烟雨,迷蒙忧郁。
前世的江心瑶,亦是这般境况,懦弱地不堪一击,遇事先落泪,等哭过之后,什么法子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她很庆幸,此生活得像父亲,也很庆幸,此生能与父亲贴心亲厚,自然也庆幸,如此一家团聚,尤其这一刻,有父母,有夫君,她江心瑶,总算人生圆满。
“爹,您和母妃这是……”
“良妃去过家里,为拓跋柔萱提亲,你母妃为此事没胃口用膳。为父的意思是,与你们夫妻俩商议,你们若接受她嫁过来,为父便听你们的,你们若反对,为父便也反对。”
江宜祖说着,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龚璇玑。
龚璇玑始终没有动筷子,眼睛盯着面前的小盘子,只等着心瑶开口。
慕景玄忍不住暗叹江宜祖是老狐狸,只是突兀地咳了一声,示意心瑶不要贸然说话。
心瑶讪然堆上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
“十弟的婚姻,不是大事儿么?”慕景玄警告地忙夹菜给她堵住嘴,就怕她多说多错,说到最后反落一身埋怨。
“十弟心性耿直,实在配不上拓跋柔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