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她的脊背,口气温柔地如哄劝三岁孩童。
心瑶执拗地不愿松手,鬼知道,她已经有多少时日没有这样搂着他、抱着他。
她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份,要体谅他的辛苦,却看着他忙里忙外,也心疼地犹如刀绞。
她也知道,他平日与她说话,都是用你我,只有搁在政务上,才是“朕”与“皇后”。
她挫败地叹了口气,还是搁下心里那点矫情,识趣地收回手,“你……去吧!”
慕景玄却反而被她这懂事的举动刺疼了心。
“罢了,那信现在写了,也得明日一早方能送出,朕还是留下来陪皇后,更何况,皇后今晚醉了……”
“臣妾没醉,请陛下不要拿臣妾当耽搁政务的借口!陛下快去忙吧!”心瑶说完,就一脚把他蹬下床。
慕景玄反被吓了一跳,整个身躯想稳在床沿,却愣是没稳住,“哎呀——”
他夸张地歪在地上,却见床榻上的女子,翻身背转过去,忽然就没了动静,柔美的脊背,艳若雕刻而成,却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他忙拿了笔墨纸砚搁在床前的桌案上,然后研墨落笔,飞快地写完了信,又繁复读了三遍,匆匆洗漱干净,宽衣解带爬上床榻……
“皇后,信已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