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本手札,她现在不能再留这手札。
主意打定,她飞快地冲下马车,般钻进龙玺所在的马车上,不巧,龙玺正在补眠,心瑶进去,就正见他头枕着一个小包袱,整个身躯蜷缩在黑狐皮斗篷下,似乎有些冷。
“师兄……”心瑶这才注意到,他呼吸有些沉,且车厢里也没有摆小炭炉,风甚至能从车厢的木板间吹进来。
龙玺素来浅眠,听到动静,当即抽剑直指来人,见是心瑶,他迅速收住力道,一双眼睛却因为补眠补得泛红,他又疲累地仰躺下来,“有事?”
心瑶在他身边坐下,见他鼻音沉重,似浑身乏力,不禁担心地伸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师兄可是染了风寒么?”
龙玺忙避开她的碰触,“哪儿那么脆弱,不过是连夜长途跋涉,有些疲累。”
心瑶手抓在袍袖中的手札上,顿时不忍心再取出来,这会儿慕景玄正行军,最快也需要一个月方到南疆,而龙玺若自此处前去送这本手札,中间需要调换快马,又得星夜兼程,凭他这样拼命的脾性,恐怕会累得身体垮掉。
“师兄好好歇养,我去给你煎药。”
龙玺无奈地叹了口气,忙抓住她的手,顿觉这举动不妥,忙又尴尬地松开她。
“瑶儿,不要对我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