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松手,你就离开我了!”
心瑶强硬挣开他的手,忙端来一碰冷水,用布巾浸透,先给他捂在额头和颈侧降温,又给他擦洗口鼻,“你感觉怎么样?”
慕景玄只觉得脑子轰鸣,她嗔怒声也时断时续,落在耳中,撩着心尖儿,有些模糊。
他忽然忍不住恐惧,恐惧自己会突然死去,更恐惧自己在闭上眼睛之后,再醒来,会躺在自己在北月皇宫的寝宫内。
当太上皇的皇舅父——拓跋樽,在他吞灭大周之后,就总想着将他除掉,下毒,刺杀……无所不用其极。
他吃饭从来不曾吃踏实,睡觉也不敢睡太沉,太过沉重的睡眠总会噩梦惊悸。
他时常会梦见那些死去的兄弟姊妹,梦见父皇和母亲,他们在他的梦境中,都是冰冷的亡魂……
心瑶向军医要了药草,商量了温和的药方,给他灌下汤药,见他体温仍是居高不下,只得不住地用冷毛巾给他冷敷……
折腾到半夜,见他睡安稳了,体温也恢复,心瑶才和衣在他身边躺下,拉着被子,一并盖住两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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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车窗的缝隙,在昏暗的车厢里,如闪耀的星芒,莹莹打在了男子睫毛纤长的眼皮上。
光影的明灭惊了他,男子警惕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