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生得娇弱温柔,挺着个大肚子往他屋子里一站,手捏帕子哭得梨花带雨,把谢知方唬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舅母这是怎么了?可是外甥甚么地方得罪了您?”谢知方寻思着自己这阵子老实得紧,每日里除了和宋永沂往商行里逛逛,和大表哥、二表哥并言谈颇知进退的魏衡喝过几回酒,再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更没有招惹过性子文文弱弱的四表弟,好端端地怎么惹来这么一尊大佛?
叁夫人只是哭,半天也不说话。
谢知方没法子,使眼色让小厮们去请太夫人和大夫人,却被叁夫人慌慌张张拦阻。
她颇为难以启齿,好一会子才挤出一句:“我听二嫂说,沂儿想要求娶真娘,你不同意,是真的么?”
谢知方被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激出叁分火气,也隐约猜到点儿什么,直言道:“我已和二舅母说得很清楚,我们无意结甚么亲上加亲的婚事,莫说叁表哥,换成哪位表哥或是表弟,都是一样。”
叁夫人实在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谢知方险些炸毛,忙不迭退到大敞的门边以避嫌,生恐被甚么人误解他对舅母不敬,紧皱眉头道:“舅母唱的这一出,我竟有些不明白,您到底是在哭什么呀?”
叁夫人满面羞惭,到底爱子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