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娘卖屄,终于舍得出来了?来来来,咱们当着乡亲父老,好好算一回账。”
身边的人递上算盘,戴着五个金戒指的大手装模作样地拨弄了几下,孙泼皮拎着印了红手印的欠条抖了抖,咧出满口黄牙,皮笑肉不笑:“隆安二年冬,你爹借了我五十两银子,如今正好两年,按着我们当初谈定的条件,连本带息,共计五百零五两银子。不过呢,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论年纪足以做你世叔,也罢,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面上,给你抹个零,你只需还我五百两银子,咱们的债务便一笔勾销!”
人群一片哗然。
五百两银子,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无异于天价。
庄稼汉面朝黄土背朝天,下死力气侍弄禾稻,赶上风调雨顺的好年月,一年下来,到手也不过十几两银子。
就算他魏衡考中了举人,无地无产,又没有贵人相扶,一时之间恐怕也不好筹措这许多。
魏衡面色端肃,走近满脸猖狂之色的孙泼皮,自他手中接过欠条细观。
片刻之后,他朗声开口:“这笔债务,我与母亲事先并不知情,但这上面的字迹,确是出自家父之手,孙钱民说的不错,父债子偿,乃是应有之理。”
孙泼皮闻言连连点头,鼻孔朝天:“你认账就好,那便快